读书对画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。他平时教导后辈:“作画如欲脱俗气、洗浮气、除匠气,第—是读书、第二是多读书,第三是须有系统、有选择地读书。画画和读书都是大千的日常生活。过去是如此,借居网狮园后更是这样,朝夕诵读,手不释卷。在外出旅途的车中船上,大千也都潜心阅读。一次,大千从成都到重庆,友人托他带一本费密的《荒书》。到家后,大千即把路上看完的《荒书》内容、作者的见解、生平以及这位明末清初的四川学者和石涛的关系,如数家珍地娓娓道来,实在令人惊讶。因为这是一本艺术之外的学术著作。读书的习惯一直伴随到大千晚年。他常说,有些画家舍本逐末,只是追求技巧,不知道多读书才是根本的变化气质之道。大千读书涉猎很广,经史、子、集无所不包,并不只限于画谱、画论一类的书。
阿里山浮云为张大千八十二岁时忆游之作,以泼墨为主,几不见勾勒皴擦,然山脚几笔房屋的勾勒,顿使抽象笔墨转化为万千气象,实乃“笔简意周”、意趣天成。大千还曾作《阿里山晓色》,其忆游作品在简化实景的同时却增强了对神气的表现,增强了意境的感染力和画幅的整体效果,更有真情的流露。
1980年张大千八十二岁高龄,仍作画不息,而且笔墨运用更是得心应手,达于淳化。金笺山水绘于泥金笺上,色彩丰富,瑰丽沉浑,尤其是泥金底使画面有典雅之感。